张悦被问住，眼神躲闪垂下了头，默认。
“真的是你？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！”
“我看不过眼！”张悦噘着嘴，“凭什么就这么放过他们？狗男女就该被千夫所指！”
满月无奈一叹，再问：“照片和视频都怎么来的？”
“我在论坛找人聊天，才发现很多人早就偶然撞见过他们！那天酒店茶座兼职的员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，她主动把视频给我看的。”
“主动找你吃瓜吧？”
“……”张悦再度垂下了头来，“我什么都说了，满月你就原谅我吧……”
满月闭眼一声长叹：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，他们可以告你的？”
“可……”张悦慌了，“照片是、是其他人拍的啊！我只是搬运……”
“他们要追究你会很麻烦的！”
“……我是想替满月你出口恶气嘛……他们要告我认，但是你原谅我好不好——”
看她泪眼汪汪可怜兮兮，满月神情缓和下来：“……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？”
张悦一愣，反而红了眼：“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多难受！练习的时候摔了多少回！又气那对狗男女这么伤害你，又担心你再也不理我，又怕舞团选不上我——”
这些天她确实吃尽了满月的闭门羹。
满月心软下来：“其实我没有生你气，甚至杨铭我都不气，我最难过的……是我们三个从高中到现在的感情，居然抵不过一个渣男的哄骗。”
张悦怔住。
“其实我要感谢沫雪，是她让我看清了杨铭和自己，我想我并没有那么喜欢他，当初懵懂，他又追得凶，糊里糊涂就跟他在一起……”
张悦连连点头：“也幸亏这两年没有让他得手……”
她及时打住，抱住满月：“不说他们了！你还有我，我绝对不会背叛你，否则天打雷劈——”
张悦举起三根手指发誓，满月成功被逗笑。
回到寝室，两人笑容僵住。
苏沫雪在收拾柜子里的东西。
“不用这么看着我。”苏沫雪把东西塞进行李箱，“我收拾好就走，不会再回来。”
满月看一眼她的行李箱：“你要搬出去？”
“不关你事！”
苏沫雪提起箱子，看向张悦，眼神诡异：“还没完的，云满月你等着吧——”
说完推开满月两人，走得头也不回。
满月心里酸酸的，杨铭劈腿她都不觉得伤心，但苏沫雪是真的让她伤心。
手机铃声响起，满月长出一口气，按下接听键。
“我是林渊。”
“林、林先生？！”
听到浓浓的鼻音，林渊似乎有些讶异：“你还好？”
满月忙用力吸了吸鼻子：“没事，小感冒而已。”
林渊那边顿了一下，试探着：“那天我到民政局没见到你。”
“不好意思！是我临时有事离开，没来得及告诉你，对不起……”
这几天太多事，满月差点把离婚给忘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有空？我们再去一次！”
“恐怕不行。”
满月皱眉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，未来半个月都会在国外出差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满月无奈地叹了一声，“那等你回来我们再联系。”
“好。”
电话又挂了。
满月放下手机，情绪低落到极点。
张悦迫不及待问：“是林渊吗？他怎么说？”
“他说要去国外出差起码半个月，离婚的事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。”
“那不是又要拖半个月？”
“也好。”满月勉强一笑，“这半个月可以安心练习，准备小天鹅芭蕾舞团的面试。”
说到这，张悦眼底闪过一抹异样。
车里，林渊挂了电话，抬头问副驾驶的莫文：“杨铭呢？”
“他在校外租了间公寓跟苏沫雪一起住，论坛的事让杨铭丢了谈好的Offer，他们应该不敢回学校了。”
“张悦呢？”
“提供照片和视频的确实都是南都大学的学生，她不会知道是我们安排的。”
林渊点头，打开了Ipad上的简历，赫然是杨铭的名字和照片。
目光下移，落在专业那一栏：工商管理。
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悄然眯起，莫文背上突然起了一阵毛栗，瞥见后视镜里有一抹嗜血的绿光。
“校招是不是开始了？”
莫文冷不丁打了个颤：“是。”
“去南都大学招个企划总监。”
“？！”莫文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。
“财务报告尽快给我，国外的项目要一个星期内完成！”
莫文再度震惊，一个星期？！不是半个月吗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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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月很忙，忙着辅导张悦，她基础比满月差，满月帮她选定了曲目，专心练习。
面试的日子越近，张悦越不对劲。
她又摔了，满月看见她舞鞋里有血渗了出来。
“悦悦，你的脚——”
“这点小伤算什么？”张悦有些神经质，“跳舞的谁没受过这点伤……”
“别跳了！悦悦，悦悦——”
“放开我——我要继续练！没时间了满月！我没时间了——只剩三天了！要是选不上怎么办……我问过导师了，这次他们只要两个人，两个人——”
舞蹈系的学生哪个不为这事紧张到吃不下睡不好？
满月也紧张，拍着她的背安慰：“悦悦，你换个角度想，还有三天！你还有三天可以养好脚伤，最好的状态才能有最好的发挥啊！”
她仿佛听进去了，喃喃地：“是啊……还有三天……还有三天。”
看看自己的脚，又看看满月，张悦眼底那抹异样的光又冒了出来。
回寝室的路上越来越多人聚了过来，还拿着手机拍，两人一头雾水。
有个男同学大着胆子上前问：“满月同学！你……你真的已经结婚了吗？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满月脸色大变，同学打开手机送到她眼前。
屏幕上的是一张照片，一张结婚证，男方的信息都被打了码，但女方信息是满月。
她和林渊的结婚证！
又是论坛，满月和林渊的结婚证被贴了出来，标题：
舞蹈系校花被闺蜜抢男友，愤而嫁人隐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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